谢清韵显然已经不生气了说:“就算是要吃,也直接告诉我,由我来选择吃还是不吃。”
薛存奚开心的笑了笑,用额头抵着谢清韵的额头说:“你这样温柔,真好,我应该早点遇到你。”
一句你要是早遇到我,怕是已经死了的话哽在嘴边,谢清韵浅笑了笑,揉了揉薛存奚的头发,她对他这样突然大男孩一样的撒娇行为没有任何抵抗力,而且这男孩子确实情商很高,从来没说过让她不高兴的话,做事也非常有分寸。
谢清韵微叹了口气,这大概是一种冤孽,她开始有点后悔,让他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和她有关,不然用一个完美的谎言兴许能骗他一辈子。
少年感很强的他,有一头柔软的碎发,不做造型的时候很蓬松,衬的他那双丹凤眼狭长又好看,这双眼,她曾经无比的嫉妒,因为长在她丈夫外面养的那女人脸上,她曾一度想要将它挖出来扔在地上踩碎。
而如今,她又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睛,却沉沦于它的柔情之中。
哪怕这大概率是一杯毒酒,但她也能笑着喝下去,人生本就无聊,游走于这样的惊险刺激边缘,才能让她从麻木无激情的人生中解脱。
……
达蒙站在秋园山顶的密林中,双手叉腰看着被绿树遮盖的山路,和摩纳哥的街道赛道,勒芒赛道以及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椭圆赛道和纽博格林赛道不同,这秋园山的赛道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。
但这里却折了野马俱乐部一个三星赛车手,最重要的是,那人是他的亲弟弟。
和他一样,弟弟在赛车上有着过人的天赋,短短一年时间就已经从默默无名升级到了三星,原有大好的前途,却折在了这样的地方。
达蒙将衣兜中的怀表拿出来,里面有他和弟弟的照片,将它凑近唇边亲吻,之后按在胸口默默的说:“愿你安息,我一定为你争回该有的荣誉,让伤害你的人,统统下地狱。”
为了确保比赛的正规,在开赛之前这里已经清了山,封了上山道路,只有几辆养护公路的电动代步车不停的来回,确认没有什么需要修补维护的问题。
莲花这几日也都在熟悉赛道,不能开车进来,只能全凭自己行走臆想来模拟开车的状态。
比赛分为日间竞速和夜间极限超越两个阶段,白天自不必说,拼的就是赛车手对车子的掌控以及车子性能的最大化,但到了晚上,完全没有任何路灯的山路就需要全凭记忆来行驶,在极快的速度驱使下,哪怕路记得非常熟,也还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。
又是一天丈量结束,莲花下山之后却见到了那辆熟悉的法拉利,还有站在它边上穿的极其骚包的男人。
“要不是周围的景物不允许我幻想,我以为你是刚被飞机从热情的巴西空投过来的。”莲花玩味的笑了笑,拿出墨镜戴了,和冉索那银膜反光镜片相比,她着实低调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