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医生暗自松了一口气,得了冷厉诚的赦令,赶紧跟着出去。
温言看着两人身影消失,捏在手里的银针迅速放好。
她额头上还渗着一层细汗,大大的杏眼却十分精神,看不出一点虚弱之色。
刚才她急中生智用银针刺激穴位,让脉象浮乱,营造出气血两亏的假象,所以李医生才会那样说。
温言下床走到门后,细细倾听了一会。
她还能听到两人走远的脚步声,一时半会儿,冷厉诚应该不会上来。
温言抬手拉开了门,想了一下,又转回了房间,随意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,唰唰地写了起来。
楼下,冷厉诚又询问了几句温言的病情及后续怎么调养身体,才略略放下心。
他正要走回去,却想起什么,于是吩咐一旁的佣人:“去做点松茸鸡肉粥,一会端上来。”
佣人赶紧应下,冷厉诚重又回到主卧。
推开门,迎面一阵冷风吹过来。
正对面阳台的门怎么开了?
他脸色微沉。
温言怀有身孕,刚才又肚子疼,本就不能吹冷风。
他赶忙进屋准备关上阳台门,刚一迈进去,登时惊住了。
阳台门大敞着,屋内的纱帘飘飞,屋内空空荡荡,半个人影都没有。
温言早不见了。
该死,又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。
冷厉诚走向床边,眸底盛满郁气,目光不经意一转,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压着一张纸。
纸上面的字很简短,却又嚣张十足。
“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,只是时候未到。”
他登时气笑了。
没良心的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