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轻松下来。
温言在邱棠英面前也不必伪装成一副痴傻模样。
练功房里没那么多讲究,两人直接席地而坐。
邱棠英问:“你的功夫这么好,是跟谁学的?”
温言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。
“是我师父,他不许我透露他的身份。”
邱棠英倒也没勉强她说。
这世上多的是性格古怪的世外高人,尽管一身本领,却不想轻易示人。
不过,她倒是很好奇另外一件事。
“你为什么要装傻呢?”
很多人装傻是为了讨生活,可温言这么高的本领,完全没必要看人眼色过活。
温言垂下了眼皮。
“我五岁那年意外落水发了三天三夜高烧,突然做了一个梦,梦见妈妈跟我说,小言,你要小心那些坏人,好好活下去,代替妈妈活下去。后来我醒来,看到沈海玲那张关切的脸,我突然明白梦里面妈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。”
温言唇边泛起一抹冷意,继续道:“我的落水当然不是一场意外,是那些人有心为之,所以,我决定装傻活下来,因为只有一个傻子才能不碍人眼,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。”
她声音越来越低,语气却十分平静,仿佛这件事在她心里也没多重要。
可是邱棠英明白不是这样。
一个人从五岁开始装傻,一装就是十多年,这期间经历过多少心酸和苦难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邱棠英望着情绪低沉的温言,心里有些愧疚。
她无意窥探温言的隐私,又不太擅长安慰人,只好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。
“你对冷厉诚,到底是什么感觉?”
温言眨了两下眼睛。
这个问题,要她怎么回答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