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抬眼,就看到温言傻愣愣地站在不远处。
“傻站着干什么?”郭婉蓉慢慢走过去。
看着一大盘黑乎乎的不明物体,郭婉蓉心有余悸问:“这盘子里是什么?”
温言十分耐心地把刚才对冷严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“虫、虫子………”
郭婉蓉变了脸色,同样干呕一声,捂着嘴就想吐。
温言淡淡看了她一眼,善意提醒:“婶婶,要吐就去卫生间,这里可是客厅哟。”
说完后,她端着托盘直接进了电梯。
她的责任是给三楼的冷厉诚送午餐,可不能再耽搁了。
不过,能恶心恶心这对夫妻,也是她很乐意做的事。
婚礼上,他们可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,尤其是郭婉蓉,背后偷偷议论就算了,到家里了,说她坏话声音还那么大。
当她耳背吗?
电梯到了三楼,温言走出去,手里的托盘稳稳当当端着。
敲了下房门,里面没有人应,她便直接推开了。
站在门口时,她愣了一下。
冷厉诚背对门坐在轮椅上,面前是一大片落地窗,金色的阳光透过厚重玻璃照在他身上,变得有些透明的,也让他的背影莫名带了一丝寂寥。
她推门进来,他也没有一点反应,看着像是有什么心事。
温言这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那就是昨天的婚礼,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到冷厉诚的妈妈邱棠英。
他爸爸据说在他八岁那年车祸过世,可妈妈邱棠英还健在,为什么会缺席亲儿子的结婚宴?
这又是一桩什么豪门秘辛?
温言摇摇头。
这跟她也没什么关系,她只不过是代嫁过来,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会离开,管这么多干什么。
温言端着托盘走进房间,嘴里亲热地喊道:“老公,你看小言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。”
冷厉诚似从回忆中惊醒,眼底一抹阴霾浮现,但很快隐退了下去。
“什么东西?”他盯着托盘问。
“好东西,可好吃了,很营养的,老公你吃了后,就会有力气站起来了。”温言笑嘻嘻地揭开了盖子。
冷厉诚盯着那坨黑乎乎的东西,眼前浮现温言跟老爷子刚才在餐桌上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,胃里不禁一阵翻涌。
“这……是什么?”